叁冬的猫

脑洞大大的萌新写手!

假如宁头取解药某晚遇刺杀

✔宁头战损🈶一旬千机毒发🈶

✔团宠向照顾病弱堂主


“一旬千机,不愧是章相选中的毒……”

宁远舟不着痕迹地调动内力压制,明明表面上气定神闲地喝着水,可实则冷汗已经浸了薄薄一层。


因为突如其来的各种意外,安州的解药迟迟没到手,再加上这几日与如意心生间隙,实在是火上添油,一旬千机在体内几番蠢蠢欲动,如今身子骨又五劳七伤,仅剩一半的内力实在是压不住这毒。


预计今晚早些时候就能到蔡城拿到解药了,宁远舟死死捏紧了手里的水壶,面露忧色,这种受人牵制的滋味可不大好受,一旬千机在体内隐隐作祟,藤蔓一般地攀附在心脏之上,像一只无形的手,时不时的绞痛连宁远舟呼吸都沉重了许多。


“宁头儿,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

“啊,有点热,没事儿,再休息休息就得抓紧赶路了,天要黑了,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到蔡城安顿下来!”


宁远舟额头上密密匝匝的大颗汗珠看着实在是抢眼,只是元禄这孩子到底是单纯,说什么便信什么。


宁远舟暗自松了口气,胳膊肘抵着身后的石壁缓缓起身,只这一下,却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样。


“咳咳咳……呃……”


宁远舟捏着水壶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着,心脏仿佛万虫啃食一样疼的他站不直身体,宁远舟转过身背对使团,努力地调节着呼吸,不想被看出破绽。


这毒确实狠辣,比同心蝶的痛还要难忍一些,宁远舟的左手揪着胸前的衣服,青筋尽数暴起,只得死死咬着嘴唇抑制零碎的呻吟,不一会儿血腥味便糊了满嘴。


宁远舟的身体摇摇欲坠,宛如强弩之末,体内的内力被毒效刺激的更是胡乱逃窜,气血翻涌。


“老宁啊,大家休息差不多了,什么时候出发?”


身后于十三的声音传来,宁远舟心里警铃大作,掩面擦了擦嘴唇咬出的血和冷汗,心虚的避开于十三的目光,“准备准备,现在就出发吧……”


宁远舟的嗓子哑的不像话,全程背对着于十三,甚至欲盖弥彰,假装很忙地骑上了马自顾自地往前走了。


“我去探探路,你让大家跟上……”


于十三不解地瞧着宁远舟的背影,这反常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多年的兄弟,于十三收起玩笑的脸色,一边招呼大家伙出发,一边心里有了些怀疑。


“他跑那么快做什么?钱昭,你是不是又和老宁吵架啦?”


“……”钱昭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,根本不想搭理于十三这个没正经的。


“那估计就是和美人儿吵架了,你看他,像头倔驴一样自己走在前面,也不知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,对我的态度也那么冷漠,诶,真的叫我这心里,像冰窟一样寒啊……”


钱昭压根懒得理于十三的胡说八道,抬眼再看着宁远舟的背影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原本挺拔宽肩的人,此时看着却好像有些佝偻地缩在一起,愈显瘦削。


宁远舟知道身后不免有兄弟们探究的目光,只能强撑着身体不被看出什么破绽,一旬千机的毒发作起来,牵连着全身的经络,一寸一寸地彻骨的痛,宁远舟狠狠地攥着缰绳,涌出的鲜血从指缝溢出,皆被胡乱蹭在衣服上。


宁远舟直到挨过这一轮毒发才敢渐渐慢下速度,嘴唇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,宁远舟用袖子仔细擦了擦,调动内力压了再压喉间的铁锈味。


“驾……”


宁远舟调转方向回到于十三他们旁边交代一会儿驻扎的事宜,人刚靠近,钱昭便敏锐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,他暗自打量着眼前这人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直到瞧见了宁远舟袖口处那抹不易察觉的深色,钱昭蹙了蹙眉,没有声张。


“老宁,你嘴怎么破了?该不会是和美人儿……诶诶诶!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


于十三口出狂言,被宁远舟一个剑柄捅了过去,“我这分明就是上火了,主要就是被你气的知道吧!”


“咳咳咳……”宁远舟说着说着便虚弱地捂嘴咳了起来,手下意识地按了按有些钝痛的心脏,尽管怕被察觉后立刻放了下来,但小动作还是被钱昭看在了眼里。


“你怎么了?”


一行人到了蔡城,宁远舟刚下马没走几步,便被钱昭拦住了去路。


“什么怎么了?”


“我说过,在我面前不用装……”


“害……我……我就是上火了……我去安顿一下殿下他们,你去帮衬一下十三……”


宁远舟拍了拍钱昭的肩膀想要敷衍过去,可刚走出去没几步,便感到脖子一凉,被身后的人一记银针入体,宁远舟脚步一顿,狠狠打了个哆嗦,没等反抗,钱昭就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。


“你中毒了……什么时候的事?”


“不是,你这……我……”


“刚刚是不是毒发吐血了?”


“我……”


“这毒伤心肺,必须要早点解,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?谁给你下的?怎么不和我们说?”


“不是……先打住,你这一下子问这么多,我一句一句回答好吧,首先,这毒没什么,我也不清楚具体什么毒,就是前段时间天星峡大战的时候不小心被淬了毒的剑伤了而已,放心,毒药我已经在配了,今晚就能拿到解药……”


“你撒谎!这毒根本不是天星峡中的!”


“我没……”


“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去告诉于十三孙朗……”


“诶诶诶!别!不是……害,好吧好吧我说,这是章相给我酒里下的毒,一旬千机,每隔十天必须要拿到解药,否则就会毒发,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,我一会儿就去拿解药了,真的没事儿……放心吧……”


“一旬千机?!他竟然用毒牵制你!”钱昭听完这番话,眉毛狠狠地锁在一起,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打颤。


“也是人之常情,不然,他怎么放心我带着公主和黄金出去,好了,我今晚就能拿到解药了,到时候……呃……嘶啊……”


正说着,一阵彻骨的痛感翻天覆地涌来,宁远舟一时间毫无防备,只得狠狠捂着心口处瞬间弯下了腰。


“怎么了?又毒发了?”


“嘘,不要声张……扶我进屋!”


钱昭拧不过这人,只得照做,也是了,这些人里面只有他精通医术,哪怕现在敲锣打鼓地让十三他们都知道了,除了扰乱军心让兄弟们着急,他们也确实帮不上什么。


“这毒我解不了,你这一次的解药什么时候能取到?到时候你拿给我先研究一下,兴许我能研制出配方!”钱昭这边把着脉,眉毛拧的越来越深。


“今晚,今晚就能取……呃……噗……”宁远舟说着猛的吐出一口血,钱昭有些慌了手脚地给那人擦拭着,赶忙用针堵住几处大穴先压制毒性。


“宁头!杜大人找你!”门外传来元禄的声音,喊的即将陷入混沌的宁远舟暂时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

“好我知道了……”


宁远舟的声音哑的不像话,听着像气血亏空一样有气无力,哪怕元禄再单纯也察觉出点不对劲来,毕竟刚刚到了新地方扎营,宁头怎么会自己一声不吭地钻进自己屋子里休息。


“头儿?头儿你怎么了?”


“我没事,你去……去帮衬一下你十三哥”


“不用帮了,我已经在这了!”于十三对宁远舟简直不能再了解,这一句话没听完就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,直接不管不顾地推门闯入。


哪怕已经做好了准备,眼前的一幕还是把门外的两个人吓得瞳孔地震。


“老宁!你这……”


“头儿!”


“把门关上,别放了凉气进来。”钱昭侧身挡了挡,继续专心施针。


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?你受伤了?”


“我没事,旧伤犯了,淤血堵住了,老钱帮我清呢,有他在,放心。”宁远舟还是选择了隐瞒,心虚地抿了抿唇。


元禄反正是好骗,说什么信什么,于十三皱了皱眉,自然是多有疑虑。


“是这样吗老钱?”


钱昭没有立刻回应,因为他感受到在那两个人看不见的角落,宁远舟正临时拉帮结派地在轻轻扯他的衣服。


“是旧伤,没大碍……”钱昭面无表情的撤了一句谎话,一记目光看过去,宁远舟便心虚的直接闭了眼。


“那个,十三,你带着元禄出去帮忙干正事,不用管我,我旧伤犯了这事保密,别扰乱军心……”


于十三点点头,他知道这人什么事就爱硬抗,也大概猜得到不是旧伤那么简单,可钱昭留在那人身边救治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,宁远舟不愿说,他便装作信了他的说辞,替他做好其他工作,减轻负担。


小狗元禄眼泪汪汪地看着虚弱的宁远舟,还没等心疼地哭出来,就被于十三拎着后衣领拽了出去打断施法,“哭什么哭,你宁头儿就是旧伤而已,咱别打扰老钱,更别打扰他休息!”


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俩人,钱昭还是那张处变不惊看不出喜怒的脸,宁远舟被这几针疼的直吸凉气,“嘶,诶诶诶,你这……可不许夹带私仇啊……”


“现在知道疼了?什么事都自己忍着,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你身上的血气味来找你对质,你是不是又要躲起来自己忍,忍到不疼了,再装作没事人一样,避开我们,去取解药?”


宁远舟对于这一番假设确实无可辩驳,“咳咳咳……没办法,这种事,说了,也是让大家白生气,白担心,但凡这药没那么邪性,我就与你讲了,兴许你还能解了这鬼东西……”


“少说空话了,我还不了解你,什么毒你都不会找我的,你这人,活该你疼……”


“嘿,老钱,你这就有点伤人心了啊……”


“什么时候取药?我陪你一起,你现在还不能一个人,况且,我要研究解药……”医师就是自带威压,哪怕你是六道堂堂主,也得听主治医生的话。


“不行,我们俩出去目标太大,会被十三他们看出端倪,放心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我没事,解药拿回来第一时间给你研究……”


“如意姑娘知道这件事吗?”钱昭忽然淡淡道。


“额,知道……”宁远舟心虚的扶额。 


钱昭挑眉,眸子又暗了几分,似乎有些生闷气地低着头。


“咳,那个,上次……出去给元禄抓毒蛇那次,我和如意回来的路上毒发了,才被发现的……”


“哦……”


“不是,这……真是这样的……”


“哦……”


宁远舟被钱昭这板着的冰块脸堵的语无伦次,不过他也确实心虚,这么大的事,没和队伍里的“大夫”讲,结果如意竟然早就知道,确实说不过去。


“放心吧,宁远舟交给我,我暗中护他取药!”这边正心虚着,那边偷听了半天墙角的任如意呼啦一下推开门进来。


“不是,他们听墙角也就算了,如意,你怎么也被他们带坏了?”


“对了,这解药我也可以搞一些给金媚娘送去,看看她那边的能人异士,能不能也帮上些?”任如意压根不接宁远舟的话,面色冷漠,可闻到屋子里的血腥味,还是有些担忧地蹙了蹙眉。


“不是,我这药就一颗那么大,老钱掰点,你再掰点,我都不够吃了啊,还怎么压制毒性,别最后你们解药没研究出来,我倒是身先士卒了……老钱,如意,这毒现在咱先别管了,等以后再说好吧,现在的当务之急,是公主到了安国之后……”


“有道理,实在不行,让章崧一次给两颗呢?你吃一颗,我们研究一颗,你跟他说说?”钱昭满脸认真,一番话听的宁远舟眼前发黑,血压都要上来了。


“不是老钱,你当章相缺心眼啊?我说什么他听什么?这东西还买一送一啊,那我咋不去直接找他要解药的方子呢?”


“对啊,他手里肯定有解药的方子,我是刺客,我可以,我去找他,他不给我,我就杀了他!”


“都疯了……”


“未尝不可,只是现在梧国形势严峻,章崧还有用,他还不能死……”


“两位,你们先停下你们的暴论和宏伟的计划,我是六道堂堂主啊,你们在我面前探讨杀宰相,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不合适……”


“章崧这人一向卑鄙,之前就百般害你,如今还给你下毒,他都要杀你了,留他干什么?年夜饭杀他加个菜吗?”钱昭看着一脸纯良朴实,但话是又毒又损。


“咱们先冷静一下,这毒我都中了好久了,我已经摸清了他的规律,没什么的,而已现在我也没事,咱们还得继续赶路,怎么就上升到杀章相了……”


“那就看你情况,我暂时不杀……”


“这不是暂时不暂时的事,如意,你不会真的有这个念头了吧?”宁远舟满脸惊恐地瞧着任如意的淡然,感觉就算没中毒也要被这俩祖宗吓死了。


“好了,他这毒发确实牵连出五脏六腑不少陈年旧伤,我去给他熬些滋补温和的药,你们快去快回。”


“好!”


宁远舟这是彻底看明白了,别人生个病是团宠,到他这,中个毒怎么地位好像又降了一档呢?六道堂一向言论自由,没有那么多等级制度,但是现在,他一个病弱堂主,话语权都要被这俩人剥夺了,宁远舟瞧着钱昭快步去抓药的身影,实在是苦涩的笑了笑。


那钱昭啊,就是嘴冷心热,其实啊,心里在意着呢,他又何尝不知。


宁远舟朝任如意点点头,随后在床上再一次调息凝气,压制住那蠢蠢欲动的毒,体内的内力还算是醇厚,只是如今经脉受损,身上也总是大大小小的伤,劳神劳心,总归是有些不稳定。


“如意,章崧的人太过于警觉,你在庙外帮我看着点,我独自进去取药就行……”


“好,一切小心”


宁远舟压了压头上的斗笠进入庙院,深夜的庙院寂静肃穆,院内落叶一地,随着偶然的凉风片片飘动,席卷起一阵阵的漩涡。


院内一僧人正扫着落叶,手执条帚,立于正中央,宁远舟自然一眼认出这人身份的不一般,眉峰轻挑,缓缓迎了上去。


静,诡异的安静,令人心慌。


宁远舟走到那僧人身边,那人依旧是手上不停地扫着落叶,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样投入。


“咳咳……”宁远舟清了清嗓子,四下又打量了一番,太静了,宁远舟眉峰轻挑,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。


“这是这一次的药,章相让我提点你,脚程再麻利点,一切按他的计划行事!”


宁远舟不置可否,勉强挤出一丝看似友好的笑容,接过药瓶刚想转身离开,可手中这么一掂量,宁远舟瞬间察觉出不对劲。


药瓶是空的!


宁远舟转过去的身子一僵,微微侧目,眉眼瞬间凛冽起来。


“诶呀,不好意思啊,拿错了……”那人似笑非笑地又拿出一个瓶子,“想要解药,您得凭本事拿……”


“咻——”


未完待续

余下见隐藏结局,一发完,自愿解锁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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